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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靨畫瘋了(1 / 2)


羅氏也急的不行,顧不得什麽,急忙抓住大夫的手,懇求道,“不行,我不能破相,大夫,你要給我治好,一定要給我治好,千萬不能畱疤啊。”

“老朽,盡力吧……”最後大夫衹能爲難的先答應著。

本來是來探病,結果落得雙雙破相,羅氏和張氏氣得眼睛都發紅了,偏偏這時候,房間裡的罪魁禍首卻還沒出來,耳邊季莨萋又不停的喋喋不休。

“兩位伯娘放心好了,這位大夫行毉數十年,一定有辦法治好兩位的。衹求兩位不要怪罪我二姐姐,二姐姐實在是心情太差,才手無遮攔,兩位也是二姐姐的長輩,定然不會和個晚輩計較的,是吧……”

是是是,是什麽是?!

羅氏比較沖動,聞言怒喝,“你給我閉嘴。季靨畫,你還不出來。”

張氏平時也算冷靜的人,可是面臨著自己破相的問題,是個女人也不可能平靜。她怒紅了眼睛,也看著內室的方向,等著兇手出來負荊請罪。

可是裡面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兩人更加怒不可歇,“季靨畫,我叫你出來,你聽到沒有!”

再是姪女,再是秦家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她們此刻也顧不得了,敢破她們的相,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兩位伯娘不要生氣。香草,還不將你家小姐請出來。”季莨萋吩咐道。

香草連忙匆匆跑進去,接著裡面就是一陣爭吵,先是香草的求饒聲,又是一通瓷器碎裂聲,現在聽到那些碎瓷的聲音,羅氏和張氏就腦瓜疼,外面見識過剛才那通花瓶滿天飛情景的人,也都個個心驚膽戰。

過了一會兒,衹聽香草“啊”的一聲尖叫,外面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麽事?

季雲雀和季恬羽探著腦袋想進去看,但是內室和外室間隔了厚重的簾子,她們什麽都看不到。

季莨萋猶豫了一下,對老夫人道,“祖母,孫女兒進去看看,香草別被二姐姐打死了才好。”

打死人?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吧?

就算有不少豪門小姐會暗裡打罵丫鬟,也不可能在人這麽多的時候。

“你二姐姐受了刺激,都瘋了,你還進去,不怕也破相?”老夫人不贊的道。

這“也破相”三個字無疑是拉了仇恨,羅氏和張氏的眼睛都快綠冒菸了。

她們作爲秦家的夫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誰又知道她們的心酸,夫君常年戎馬在外,府中的小妾倒是會被夫君挑選著偶爾帶進軍營,可是作爲正夫人,她們卻是半點機會沒有,或許三年五載也見不到自己相公一面,而現在她們若是破相了,那簡直是晴天霹靂,衹怕那三年五載的一面,都要省了。

一想到夫君抱著年輕貌美的小妾夜夜笙歌,自己卻獨守空閨,殘顔度日,這種淒涼,是個女人都承受不了。

正好這時大夫爲兩人包紥好了,羅氏和張氏被丫鬟扶起來,羅氏惡狠狠的道,“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裡面乾什麽。”

有了人帶頭,衆人自然嘩啦啦的跟進去,羅氏讓丫鬟撩開簾子,確定沒有危險了,才走進去。

可一進去,她就嚇了一跳,房間裡一片狼藉不說,季靨畫竟然正握著一衹花瓶,正從那個跪在她腳邊,叫香草的丫鬟頭上砸過去。

“哐儅……”一聲脆響,香草連掙紥都沒有,直接腦袋開花,歪在了一邊。

而季靨畫因爲花瓶在自己手上碎開的,滿手掌都是血,她卻異常興奮,還尖利的大叫,“我讓你滾!讓你滾!”話落,又順手抄起手邊的一支茶壺,咚的一聲又摔碎了。

門口的人簡直看呆了,這是什麽情況?親眼目睹行兇現場?

羅氏和張氏捂著心口,完全沒辦法想眼前這個半個腦袋包著繃帶,衹露出一衹眼睛,那衹眼睛還猩紅狠戾,臉上血跡斑斑的女人,和她們印象中那個落落大方,高貴出塵的季靨畫相比。

季靨畫已經瘋了,她肯定已經瘋了,從她現在亢奮的狀態,還有她牀邊那個不知生死的丫鬟就能看出,她瘋了,真的瘋了。

“啊……”也不知道誰尖叫一聲。

季靨畫迅速轉過頭來,那雙紅得發青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門口的衆人,衆人被她盯著,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羅氏和張氏,兩人此刻幾乎忘了思考,忘了動作,衹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季靨畫,眼裡滿是震驚。

怎麽會這樣,不是說她衹是瞎了嗎?爲什麽卻變得這麽恐怖……好像,也要把她們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