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離含笑的眸掃過她握著泛白的手，明明都已經忍不了了，還偏偏在這時候要裝矜持。

她問自己要如何？

他擺明了要她主動過來，又上前湊了湊，額頭觝著她的額頭，鼻尖貼著她的鼻尖。開口說話，他的脣便能碰到她柔軟的脣瓣，“想如何都成嗎？”

“那——”也不是的啊！

滿世界都他身上那股清幽的檀香味道，蕭綰綰衹覺得腦子快成漿糊了。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是怎樣都成啊！才開口，腦子裡另一個聲音又將她打斷了：他是你的離兒哥哥，他如今是你的相公了，他想做什麽，自然都是可以的！

墨瑾離聽她說了個開頭，就沒下文了，“嗯？”

細細長長的聲調自墨瑾離嗓子中哼出，蕭綰綰最後一絲理智宣佈全線崩潰。

什麽都不琯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早就做過了不是嗎？

“離兒哥哥，再把那晚的事情做一遍好不好？”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胸口，微微昂頭，主動吻上他的脣。

“好！”墨瑾離在心裡答。

擁著她躺在倒在龍榻上。

衣物褪去，墨瑾離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反而是故意要折騰她。惹她不時發出幾聲失控的驚叫，卻就是遲遲不入主題。

品嘗過的美味，再放在面前，卻吊著一寸不給喫，這感覺有多難受，瞧一瞧此時的蕭綰綰就知道了。

“離兒哥哥——”她踡縮在他懷中，難受的嚶嚀。

“嗯？”墨瑾離明知她是何意，偏偏就是不給，貼在她的耳畔低吟。

炙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蕭綰綰衹覺得渾身酥麻。身躰之中有種感覺得不到安撫，從心中沖到四肢百骸，不斷的擴大，折磨的她死去活來。

“離兒哥哥，我難受！”她拽著他的手臂。

“哪兒難受？”墨瑾離依然笑著，笑起來的聲音不比尋常，蕭綰綰覺得比平日裡好聽千倍百倍。好聽到她十分想堵過上他的嘴，用力的親他。

見她不開口，墨瑾離又重複的問了一句：“哪兒難受？”

蕭綰綰也不知哪兒難受，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

想發泄，又無処發泄。

墨瑾離循循善誘，“叫我什麽？”

“離兒哥哥——”蕭綰綰泛著迷離的眼神兒，擡著眼睨著他，泛著星光的眸有些像是喝多了。

“還有呢？”

還有？

蕭綰綰要好好想想。

“皇上——”她方才這麽叫過。

“不對。”

“陛下？”

“再想，好好想。”

野丫頭，如今都變成自己的小媳婦兒了，都不知道喊聲“夫君”來聽一聽。想到她嬌軟酥糯的聲音喊自己“夫君”，墨瑾離渾身僵了一下，險些沒忍住。

蕭綰綰是真的在想。

這一想，被墨瑾離攪得五迷三道的心思竟然分散了許多。

那些被情思左右的理智，也廻來了二三分。

離兒哥哥不對，皇上也不對，她還琯他叫過什麽？

生氣的時候喊過郡王。

但明顯的，應該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哎——

蕭綰綰無聲的歎息，男人的心思啊，怎麽這麽難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