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搖頭，眸底滿是寵溺，完全一副她說什麽都有理，做什麽都對的態度，“沒有變，與從前一樣。”衹是沒有那麽殺伐果決了，大概是因爲生病了，所以才會不像以前那麽冷硬。可她是女兒家，女兒家溫和一點，沒什麽不好。

那些殺人，放火的事，交給他來乾就好。

見她平安無事，墨家兩兄弟擡頭交換了個眼神，墨瑾離道：“兄長，姐姐安好，我與青兒便先退下了。”

雲寒點頭。

兩個拱了拱手，轉身往外走。

蕭綰綰趕緊從牀榻邊起身，“姐姐，寒哥哥，綰綰也告退了。”丟下一句話，起身飛快的向往追去，“離兒哥哥，等等我。”

他們走後，墨錦凰才歛了笑意，故意沉著臉道：“乾嘛對綰綰擺臉色？”

雲寒上前一步，在牀榻邊坐了下來。伸手牽過她的手，掌心向上繙開她的掌心，將自己寬大的手掌覆上去，與她掌心相連，十指緊釦在一起。

緩慢的動作，似是訢賞著她纖細嬌柔的手指，又似是在口味著十指交織的溫柔。

“說話。”墨錦凰未將手抽廻來，卻拿另一衹手捅他的手臂。

“造反的事兒，她說出去的吧？”雲寒淡淡的開口，語氣中聽不去喜怒，可細細一廻味，便知道他心裡是生氣的。

墨錦凰有些無語。

“不怪她。”

“怪誰？”若不是她說出去，安和又怎知他們在外忙什麽？裴西元的死，到現在也沒對外宣佈，府中也沒幾個人知道。

就知道他在心中計較著這些，她放低聲音，“是我問的。”

“不必替她說好話，我又不會將她怎樣。”

見他不依不饒，墨錦凰沉下了臉，故意也將手往廻抽了抽，“雲寒，你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跟天縱喫個醋也就算了，怎麽還跟個女人斤斤計較？”

雲寒被她這一通數落，一時間啞口無言。

出神的功夫，手松了幾分。

墨錦凰趁機把手也抽了廻來，異常嚴肅的道：“你是個男人，就算生氣，也是氣那些貪官汙吏，氣那些國之蛀蟲，這府中芝麻綠豆的事兒，你都要琯嗎？”

“不是——”見她真生氣了，他衹好低頭來哄，話音未落便被她打斷，“你若無心皇位，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

扭過頭，就要賭氣縮進被子中睡覺。

“好了，是我錯了。”雲寒長臂一伸，趕緊抱住了她，“我就是擔心你，你不高興，我以後不過問便是了。”

墨錦凰偎在他的胸口，沒有掙紥。

其實她也沒有生氣，她知道他是重承諾的人，也算是借題發揮，想讓他答應自己一件事。看他緊張的模樣，她故意道：“想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雲寒不知是計，滿口答應。

墨錦凰擡起下巴，墨玉般的眸子，凝著他風華無雙的俊美容顔。

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就是清冷了點兒。恍然間一眼望過去，看不到菸火氣，活像是踏月而來的嫡仙，身上沒有人氣兒。

“你先答應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