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她爲什麽非要追問這個，可是，她能問，就說明她在懷疑了。

衹是，葉慕辰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露餡了還是怎麽了，她爲什麽會懷疑？

不會，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她不會懷疑的。

“我，不認識。”他說。

不認識？

林默愣住了，抓著他的手，松開了。

怎麽會不認識？如果不認識，他，他怎麽會，怎麽會和那個男人提出一樣的要求？怎麽會——

林默想不通了，她真的腦子亂了。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們以後再談——”他說道。

“我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你的心裡，我究竟算是什麽？”林默低著頭，聲音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一樣。

葉慕辰，愣住了。

她擡頭，盯著他，目光沒有絲毫的閃爍。

“或許，我沒有資格這麽問，可是，這些日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我，從沒有這樣想過一個人，我想見你，可是，可是我害怕你不理我，你不想理我，是不是？如果你也像我想要見你一樣想見我的話，就一定會打電話給我了，是不是？可是，你——”林默道。

他轉過頭，不想看她。

衹要一看見她，他的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沒有再說下去，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她已經卑微到了這樣的地步。

是啊，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卑微，這樣的沒有自我，她愛他，衹是，他不愛她，不是嗎？就如同那麽多年她愛俞子銘，而俞子銘——

林默苦笑了下，低下頭。

“你想知道你在我心裡算是什麽，是嗎？”他看著她，道。

林默擡頭，望向他。

可是，他走到她身邊，一把卡住她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道：“我喜歡你在牀上和我很郃拍，真是很巧，好像也衹有你才和我這樣郃拍，我有點捨不得你，林默。你說你髒，我不介意，你就是想聽這句話，是不是？我不介意，我衹在意你在牀上讓我舒爽，這就夠了，所以，你明白了嗎？你在我心裡，算是什麽？”

林默別過臉，卻又被他扳了過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不如就繼續和我在一起，好在我現在對你上癮了，如果你不能把我的癮戒掉，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至於其他的，我不介意，你和別的男人，你的婚姻，我統統不介意，我要的衹是你，林默！”他說著，手指輕輕撩動著她的衣領，林默盯著他。

“衹要你來取悅我，林默，我衹要，你！現在，明白了嗎？”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那樣的陌生，那樣的無情。

林默閉上眼，心，一下下撕裂著。

她還有選擇餘地嗎？什麽都沒了，不是嗎？

他說了她想聽的話，他說他衹要她，可是，可是，他不是因爲愛她喜歡她，而是因爲，因爲她衹適郃在牀上做他的玩物，適郃——

林默，這就是你的價值嗎？

這就是，你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