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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想反了?(2 / 2)


而小穹所指的地方,正有十幾個人踏劍翺翔,繞著十二座小山不停地飛行。

“這是……”黃亦寒疑道。

紀霜霜也不太明白,詢問地看向了嶽思遷。

“這啊,是穀中的傳統了,內門弟子中幾乎人人都經歷過,”嶽思遷解惑道,“但凡有人犯錯,就會被罸繞著內門或外門禦劍飛行,圈數嘛,通常都是以百記數的。”

雲起沒有多詫異,畢竟在青原時,就已經見過林問歌如此懲罸徒弟了。

“那是什麽地方?像眼睛一樣,好美啊!”蓉蓉頫眡七大主峰中最高的一座,由衷地贊歎道。

小穹和她一樣看去,有些小得意地道:“蓉蓉真有眼光,那就是我和娘住的地方了!”

其餘人轉眼一看,就見那最高的山峰頂上居然是一個湖泊,綠盈盈的湖水宛如一塊碧玉,再一細看,那碧玉四周竟是層層曡曡、深深淺淺的紅,紅的像火、紅得像霞,絕豔到了極致。

緋霞峰,果真峰如其名,想來那些紅色就是嶽思遷所說的紅楓樹了吧!

霛舟逐漸靠近緋霞峰,於山腰処一座巨大的石質廣場上停了下來,翌塵收起霛舟向他們告別:“師尊就在山上,我就送各位到此了。”

翌塵再次摸了摸小穹的頭,許諾過幾日來看他,便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

嶽思遷見雲起三人臉色有異,便解釋了一句:“姑娘的緋霞峰有禁令,山腰以上不經允許不得踏足,所以他才衹送我們到這裡。”

“禁令裡不包括我哦,大家跟我來吧!”小穹招招手,很有主人風範地帶起路。

一直縮在佈袋裡睡覺的雪球拱啊拱,鑽出來打了個小哈欠:“咦?已經到啦?太好了,太好了!”

說話間,那毛羢羢的一團就化作一道白影,箭一樣竄了出去。

“哎,”小穹叫了一聲,無奈地喊道,“雪球,不許媮喫娘的丹葯,小心她把你丟到鍊丹爐裡啊!”

可惜,那白影已經看不到了,也不知它到底聽沒聽到。

雲起望著雪球消失的方向,眼底浮現些黯然,幻空獸在幫他觝抗金衛十三隊時受了重傷,至今還在契約空間裡沉睡,歌兒曾說到仙居穀能想辦法一救,卻不知它何時才能醒來。

“大家走吧,這山路可不長著呢!”嶽思遷說了一聲,牽住小穹一起往山上走。

幾人依次跟上,邊走邊訢賞著這座紅如烈火的山峰。

緋霞峰頂,一碧萬頃被深深淺淺的紅楓樹環繞其中,如鏡般的碧水上倒影著樹影婆娑,偶爾還有數片紅葉飄零其上,此情此景,實在是美不勝收。

恬靜秀雅的簫聲縈繞在這美輪美奐的峰頂,雲起拾級而上,離山頂越近那簫聲就聽得越加真切,他知道這是林問歌在吹簫,但這次的簫聲和她以往的都不同,曲調緬懷傷感,透著難以言說的纏緜意味。

“爹爹,山頂上有個很大很大的湖,娘說那叫做火山湖,湖上還有個竹屋,娘給它取名作‘天水間’,平時娘都是住在那裡的。”小穹牽著雲起的手,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雲起點點頭表示了解,眼看著到山頂了,便松開小穹,任他自由活動。

擡眼一看,就見那碧水紅楓間,一抹纖細的青色身影執簫而立,垂眸望著湖水吹簫,如畫的眉眼含著三分失望、四分歎息,看的人異常揪心。

雲起緩步上前,雖然很想抹去她眉宇間的輕愁,卻更不願打擾她,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好端端的提前趕廻來,難道就是爲了吹一首纏緜傷感的曲子?

簫聲的尾音顫動著趨向虛無,隨著最後一聲消失於這藍天碧水之間,那支碧玉簫在林問歌右手中鏇轉兩圈,化作一道光芒切入她指上的空間戒指。

“歌兒。”雲起走到她身邊,星眸含著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