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明溫和一笑：“讓她先給你爺爺拜個年。”

“好！”

幾人走過去，賀璘睿也在。

清苓先給賀老爺說了“新年快樂”，賀老爺笑呵呵地遞了一個紅包給她：“瑈柔說你要來，我給你準備了紅包。”

清苓接過，笑著說了謝謝。

其他人對杜遠明說：“杜縂你太不給面子了，都沒帶孩子去我那裡！”

杜遠明頓時有點爲難，他要怎麽解釋？都是賀瑈柔你這個熊孩子！

瑈柔急忙說：“不關杜伯伯的事，是我叫清苓來的！誰叫你們家沒有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呢？就算有，也不是清苓的好姐妹！”

“你這張嘴呀！”大家說她。

瑈柔得意一笑。

有人亦真亦假地對賀老爺道：“賀老，攤上這樣的孫女兒，你辛苦了！”

“可不是嗎？伶牙俐齒！”賀老爺瞪了瑈柔一眼，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隱隱還露出一點得意來。

杜遠明心裡無不感歎，賀瑈柔張敭，大小事卻拎得清。他敢說，她對不同的人絕對是不同的態度，真是八面玲瓏！如果杜倩有她一半，他也省心了……

瑈柔把衆人哄開心了，拉著清苓離開。

清苓走到樓梯上，廻頭看了一眼，見賀璘睿站在一群中老年男人中間，鶴立雞群！

他剛剛居然沒有正眼看自己，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

走進瑈柔房間，瑈柔拉著她坐在窗前，問她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行。我和我媽在家做春卷，春卷皮比以前做的好了，餡兒也更有味。”

“還有呢？”一來就說喫的，瑈柔被勾起了饞蟲，有點不爽。

“還做壽司了。這中間還有個笑話——我們做完了才想到那是日本人的東西，我們過自己的傳統佳節，爲什麽要喫日本鬼子的東西呢？我和我媽就覺得有點對不起老祖宗，最後決定全部消滅掉！”

“消滅掉？喫掉了？”

“是啊。”

“……”

“不一樣的。我們是帶著憤恨和報複喫掉的，不是享受美食！”

瑈柔滿臉黑線：“我腦補了一下，覺得你們好幼稚。”

清苓哈哈大笑：“我和我媽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這麽幼稚……”

“唔，我好羨慕你們。我媽雖然對我好，但從來不會這樣。感覺你們不但是母女，也是朋友。我們呢，母女中的母女，少了好多快樂。”

清苓一愣：“你們那樣也很好啊。我們是苦中作樂過來的，不然不會這樣。這算是離開葉家得到的唯一好処吧？如果一直沒出什麽事，估計也衹是母女中的母女……”

瑈柔握住她的手 ：“不說這些了，我們去樓下放菸花！啊——悄悄提醒你一下，別抱什麽期望，他今天沒空和你‘私會’。”

清苓一愣，伸手在她肩上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