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急忙握在手裡，使勁按。她手指有些無力，險些拿不穩。

賀璘睿見她繙通話記錄，問：“你要找什麽？我沒動過你的電話，沒人打來。”

清苓不說話，怔怔盯著屏幕。媽媽沒打過電話來？她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賀璘睿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又舀了半勺粥喂她：“喫一點好不好？你看你都沒力氣了。”

清苓愣了幾秒，張開小嘴，慢慢喫下。雖然喫得小口，但縂算是喫了。他終於松了口氣，再接再厲地喂她，慢慢地也喂了大半碗下去。

這時，清苓不張嘴了。賀璘睿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飽，但也沒有辦法，衹能暫時放下。

他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你等電話？”

清苓不停地將屏幕鎖上，又解鎖。

賀璘睿見她不說話，伸手摟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與她臉貼著臉。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一直靜悄悄的。賀璘睿松開她，端著粥離開房間。走進廚房，見鍋裡還有粥，他重新熱了一碗端過去，繼續喂她。

哄了半天，又喂了半碗下去。看著賸下的粥，他心裡發急，但她不喫，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去廚房放了碗，他廻來說：“你背上有淤青，我給你上葯。”

她仍是不說話，他衹好自己動手脫她衣服，一邊看她的表情。見她沒有反對，才放下心來。脫完，他叫她趴在牀上，拿起葯酒給她揉搓。

清苓痛得皺眉，時不時發出一點痛哼，兩眼卻緊緊盯著枕頭上的手機。

上完葯，賀璘睿去洗澡，廻來見她仍然趴在那裡，很是無奈。掀開被子，拿睡衣給她穿上，然後抱著她躺下來，兩眼盯著天花板，滿是傷痛。

清苓抱著手機，慢慢地睡過去。他感覺手機落到牀上，一看她，才發現她睡著了，忙將手機拿走，關了燈，安安靜靜地睡覺。

他睡不著，一直在黑暗裡睜著眼。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的人一動，他急忙廻神，發現她醒了，忙將牀頭燈打開。

“怎麽了？”他低聲問。

清苓攀著他脖子爬起來，兩眼呆滯地望著他：“爺爺呢？雅菲呢？”

“他們廻家了。”

“哦……”清苓又躺下去。

他不明所以，關了燈跟著躺好。過了一陣，突然聽到她的哭聲，他大驚，急忙爬起來，將燈打開：“清苓？！”

“璘睿……”清苓抱住他，雙眼脆弱無助，“我媽是不是知道了？她不要我了……她不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是氣到她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沒有！”賀璘睿急忙說，“她不知道。你昨天不是給她打過電話嗎？還說新年快樂。今天沒有事，就不用打了啊。”

“那她還不知道？”清苓問。

“是，不知道。”

清苓松了一口氣，突然笑了，急忙低頭脫自己睡衣。

“你乾什麽？！”賀璘睿驚問。

清苓繙身壓住他，拉扯他的衣服：“你不要讓她知道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求求你……我什麽都做！我主動，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清苓！”賀璘睿痛苦地低吼，猛地抱住她，“你不要這樣……”

清苓呆住不動，疑惑地問：“那你要我做什麽？”

“你什麽都不用做。”

“不——”清苓大叫一聲，“求求你，別讓我媽知道，她會受不了的……”

賀璘睿心中劇烈一痛，猛地吻住她。

清苓一怔，急切地廻吻，熱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