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頭，紫色的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她握著鏡子的手指因爲痛楚而使勁，青蔥指尖狠狠掐著鏡子的邊緣。

“帝……澤。”她痛苦的張著脣，粉嫩的脣中吐出破碎的兩個字眼，帶著不可置信，帶著恐慌。

因爲那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臉都有些漲紅，眼眸因爲疼痛而半睜半郃。

“少主，那是神女大人啊，少主……”老者一時間有些呆了，根本不曾想到帝澤會如此動作。

帝澤冷哼一聲，脣角微勾，手上一使勁便將神樂甩開。

“沒有下次。”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神樂，話語裡帶著不可違逆的霸氣。

神樂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嗆咳了幾聲，雪白的脖頸上清晰可見一條青紫的印記，看起來可怖異常。

老者一見神樂被帝澤甩到地上，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卻被神樂搖頭拒絕。

“不得觸碰我。”她的聲音裡帶著神聖與清冷，還有被掐住脖頸後隱隱的嘶啞聲。縱使如此狼狽，也依然給人不得褻凟的神聖之感。

她自己站起了身子，然後緩緩走到天乙的跟前，一路行走間夾襍著些許微微的嗆咳。

神樂手指微動，衹見那雕琢精細的銀色圓鏡忽然發出一陣柔光，光芒罩在天乙身上，看起來聖潔無比。

帝澤看了一眼，便拂袖轉身離開。

神樂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微微垂下眼眸，待到鏡子中的柔光消失後，她的聲音緩緩響起。

“長老，神皇之女與凡間之女，這兩者之中族內願意選誰奉爲主母？”

那老者聽見神樂的話語微微一愣，繼而才是反應過來，一點思考都沒有就答道：

“神皇之女。”

“凡間之女。”另一個聲音跟著老者響起，同一刻出聲，答案卻是截然不同。

“天乙？”老者的聲音裡有些驚疑不定。

冰牀上的天乙此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乙，你終於醒了，真的擔心死我了。”老者幾乎撲到天乙的身上，皺紋滿佈的臉上滿是激動。他一邊摸著天乙的脈搏，一邊轉頭朝著神樂點頭。

“謝謝神女大人，謝謝神女大人。”

天乙緩緩坐起了身子，朝著老者點頭示意。

“爺爺，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者暗暗驚歎，神女大人的治瘉能力果真強悍，如此重傷不過片刻就能治瘉。

天乙轉頭看向神樂，忽然再一次重複道。

“凡間之女。”

不知道爲什麽，他潛意識裡知道這神女想要問的是什麽？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神女口中的凡間之女必定是雲九凰。

“爲什麽？”神樂看著天乙，精致容顔面無表情，聲音亦是有些波瀾不驚。

天乙定定的看著神樂，一板一眼的說道：“沒有任何理由，因爲主子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

“對對對，主子的選擇就是我們的選擇。”老者雖然不明白神女大人和天乙之間到底在打什麽啞謎，不過還是附和著天乙的話語。

神樂微微側頭看向老者，“是嗎？若是主子的選擇對於家族不利呢？”

“這……”老者有些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