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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夏侯淵是她唯一的軟肋呢


縂覺得話裡有話。

赫連雲露仔細想了想,東漓國,上一次提到這個詞失態的人,是硃雀。

這次戰風染又提,裡面一定有問題。

“師兄,你提東漓國,是不是東漓國有我認識的人?”

“你認識的人多了,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

“說的也是。”她沒有再問。

“不過,師兄你爲什麽會問我有沒有去東漓國,我原來打算去那裡看什麽人嗎?哪個小情人?”

戰風染扯了一下嘴,眼裡閃過嘲弄:“你不是失憶了嘛?哪個小情人重要嗎?你的小情人還不夠多嗎?”

被問到沒脾氣,赫連雲露感覺這個師兄的氣場還真不是蓋的,她說一句,他能夠頂兩三句。

話說,爲將之人,如此多話真的好嗎?

看著像個冰山,其實是座火山!還是時不時爆發的活火山!

“這次在馬車裡的人又是誰?”戰風染感覺到心裡不痛快,猶如寒鼕臘月一般的目光惡狠狠的落在不遠的馬車上:“新歡?”

“沒有舊愛,哪來的新歡,我失憶以來,他是第一個。”歪了歪腦袋,她笑的清淺:“挺有趣的,古越太子北冥錫,深藏不露的家夥,等會兒帶你見見。”

赫連雲露笑,那笑容驚豔了戰風染的眼。

他沉默片刻,露出了一個晦暗的微笑:“也好。”

“算了,現在帶你去跟他說一聲。這個男人,度量和顔值成反比,心眼可小了。”

戰風染看著站在馬車邊上,踮腳敲擊窗戶,嘟囔著嘴撒嬌解釋的赫連雲露,眼中閃過暗芒。

……

遠処,兩個男人站在隱蔽的小山坳上,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雲崢,還記得我們被主子敺逐的原因嘛?”

“忘不了。”琥珀色眼眸的男人縮了一下眸。

放逐的半年裡。

海拔三四千米的南疆雪山。

冰草,芨芨草,鐮形棘豆,篙草,披針葉黃花,植被覆蓋率百分之五十以上。

雲崢和淩楓的日常。

拔草,喫草。

抓鳥禽,喫鳥。

島的東南邊緣有斷層,雲崢最喜抓了嬉戯玩耍,打情罵俏的鸕鶿,拿個籠子罩著,分開放在沖積攤地。

一衹鳥取名夏侯淵,餓著。

一衹鳥取名叫雲小露,愛著。

最後兩衹鳥都死了。

淩楓至今還記得雲崢那倣彿失去一切的低喃。

“你看,無論如何,主子都是願意陪夏侯淵一起的,他怎麽就那麽好命。我夢寐以求的,他輕而易擧的就得到了。可是……他怎麽有臉不珍惜呢。我這裡……好痛。淩楓,我是不是該放棄了?可是,爲什麽不甘心呢。”

淩楓沒有忘。

兩個人被放逐的原因。

是因爲雲崢對赫連雲露說了一句:“他永遠不會愛你,就像你永遠不會愛我一樣。”

曾經的赫連雲露,夏侯淵是她唯一的軟肋呢。

然而淩楓記得最深的卻是。

雲崢被逼離開主子時,紅著眼的叫囂聲:“嚓,夏侯淵竟然敢劈腿,還想跟世家小姐訂婚,他有把主子放在心上嘛?淩楓,都是你這個成天冰著臉的閻王攔著我!不然,那小子墳前的草跟你一樣高了。主子怎麽不換個人喜歡呢?爲什麽不換一個呢?就算不是我也沒關系啊……”

時至今日。

淩楓看著對北冥錫呵護有加的赫連雲露。

默默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雲崢。

歎氣。

不是你,真的沒有關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