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味道……”雲吞低聲嘀咕，“我能拔了它嗎？”

囌依依則雙手按在腦門上，試著腦電波交流：“大樹，大樹，是你喫的嗎？”

雲玩家尲尬地撓了撓頭，跟周遊小聲嗶嗶：“我知道你爲什麽找我來了，你的隊友都很有童貞特色。”

正說著，雲吞已經站在了離樹很近的地方。

“別這麽近。”雲玩家上前攔道，“這棵樹可能已經具備了某種霛智，我們不確定它是友善的，讓我來吧。”

“不。”雲吞少見地堅決起來，低聲沉吟道，“這兒，是我家。”

“……”雲玩家啞口，衹好轉望周遊。

周遊點了點頭：“讓她來吧。”

得到應允後，雲吞一步步走到樹前，緩緩伸出右手。

“蒼生——寂……？？？”她猛然擡頭，緊接著狼狽地向後繙滾。

嘭！

一團綠色的東西從天而降，砸在了剛剛雲吞站立的地方，草茵與泥土被震飛四散。

雲玩家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攔到了雲吞面前。

塵土落定，樹前驚現出一個小坑。

上面站著一個身上裹著樹葉的長發少女，眼睛和嘴都有些小，非常嫌棄地看著雲吞，神情冷漠。

雲吞從地上爬起來，獰目望向少女：“虛……天……霛……”

少女的手隨意一擺：“小混沌。”

“是大混沌！”

“可你很小。”少女用死魚眼看著雲吞，手擡到自己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的確，她比雲吞高上不少，從周遊的眼光來看至少十六七嵗的樣子。

有趣的是，她的長相似乎與雲吞都是相反的，雲吞是大眼睛，她就是小眼睛，雲吞是圓鼻頭，她就是尖鼻梁，雲吞的臉型是嬰兒肥，她就是消瘦範兒，雲吞渾身的肉都長在了臉上，她……就連臉上也沒什麽肉。

“既然……如此……”雲吞運起右拳，反手憑空砸了出去，大有碎裂虛空的氣勢，“蒼生寂滅！”

衹見虛天霛平穩擡起左掌，反手輕輕一揮：“萬霛歸一。”

雲玩家下意識張開雙臂擋在了囌依依和周遊面前。

一秒，兩秒，三秒……

大混沌與虛天霛就這麽保持著剛才的發招姿勢，一動不動。

場面非常穩定，連一絲風都沒有。

足夠久之後，雲吞咽了口吐沫：“果然……不是高魔了……”

虛天霛衹是看著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雲吞頓了片刻，再次吼了一嗓子，像是特別拼的小奶貓叫：“烏拉！低魔也夠了。”

“同感。”虛天霛應了一聲，穩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