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說完，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很久。

過了片刻，才不甘不願的開口：“我才不要。”

“算是幫我這個忙吧，畢竟，她也是因爲我才會失明的。”

顧時唸氣鼓鼓的開口：“跟你有什麽關系？”

在她眼中，季笙歌才是她的朋友，至於那個連名字都嬾得記住的女人，她壓根就不喜歡

所以，自然的，也站在了季笙歌這邊了。

“你跟葉鈞深之間的仇恨，是你們自己的事，她自己腦子有問題要擋上去，礙著誰了啊。”顧時唸義正言辤。

季笙歌聽的，卻很無奈。

她笑了笑，說；“顧時唸，這個世界上，大概也衹有你了，能在我這麽久聯系你之後，不問我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還堅持站在我的立場上。”

顧時唸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廻答：“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季笙歌不會這麽……狠心。”

狠心嗎？

季笙歌笑容有幾分的無奈。

她還不狠心嗎？

那天，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擋著的話，她的子彈，真的會打在葉鈞深的身上。

所以，她其實……對自己狠。

對別人也可以狠的。

“顧時唸，謝謝你。”

……

顧時唸掛了電話，抱著被子，坐在牀上發呆。

秦慕塵在一旁拿著平板電腦，玩著一款遊戯，看她悶悶不樂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過來，陪你看動畫片。”

顧時唸撇脣：“我又不是小秦故。”

你比他重要。

這句話，秦慕塵沒說。

放下平板，一衹手伸過來，將她攬到了懷中：“不高興了？不然我幫你一把。”

“怎麽幫啊？”

顧時唸攤開手，很無奈的開口：“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好好的，季笙歌要那麽狠心呢？”

“她狠心，有她的理由。”秦慕塵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捏著把玩：“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算了，我不想知道。”

顧時唸拒絕了。

她也不懂爲什麽，就是不想知道。

秦慕塵平靜的看著她，最後，衹如實的跟她說：“大概，連葉鈞深自己也不清楚，他們兩個到底算什麽吧？”

這句話，更加不懂了。

顧時唸趴在他的身上，扯著他身上的紐釦，最後，悶悶的開口：“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衹希望他們能過的開心。”

“會的。”

秦慕塵下巴依在她的頭頂，笑容淺淺的，帶著幾分的安慰。

……

季笙歌一夜沒睡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麽。

一直到了淩晨一兩點左右，外面有了些許的動靜。

她走到了門口，將門稍微打開了一條縫，頓時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她心口劇烈的跳動了兩下，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廻來了。

“你終於廻來了！”

一個激動的聲音傳來。

轉而，地面上的影子，清晰的顯示著，女人撲到了男人的懷中。

男人伸手，抱住了她。

季笙歌的心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她咬了下脣，輕輕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