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落在秦慕塵的手邊。

他盯著，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伸手，接了過來。

“這樣子，一切，算結束了吧？”

“死在我手上，喬家是不會再幫秦慕塵了吧。”

“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吧。”

“……顧時唸？”秦慕塵聽著電話內的聲音。

很淡，很陌生。

她到底都在說些什麽啊。

“是秦慕塵啊？”顧時唸笑著，緩緩的勾起了脣，迷離的神色中閃爍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深思：“你去救她了？”

“不過，也救不了了吧。”

“她腿腳不便，火勢這麽大，你還是快點出去吧。”

“以免，你自己也受傷。”

“顧時唸，你到底，要做什麽？”秦慕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來的：“這些不是你做的。”

“是我。”

顧時唸根本沒給他半點的希望：“是我做的，火是我放的，人是我射殺的。”

“目的很簡單，斷了你跟喬家的聯系。”

“至於爲什麽，你不是該很清楚嗎？”

“我是誰的人。”

“關於你的母親，我也沒想到，她會是你的母親。”

“儅年，一句謊言，我是爲了錢，爲了救命，沒想到，會這麽巧。”

“不過，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爲了錢，這麽做的，哪怕她是你的母親。”

“秦慕塵，那天你說後悔了，其實，你真該後悔了。”

“因爲，顧時唸就是這麽一個人，一個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秦慕塵，我就是這麽可怕。”

“……可我還是想……最後問你一次……你後悔了嗎？”

“後悔認識我。”

“後悔遇見我。”

“後悔愛上我。”

“後悔給我取名叫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