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城楞了數秒，聳了下肩膀，深沉的目光掠過坐在地上的女人，說：“如果今天下去的是顧時唸，我想，你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的。”

“就算，知道沒任何的生機，也不想放過著渺茫的機會。”

“我不過是，跟你做了同樣的事情而已。”

抓開他的手，他深吸了口氣，掉入了海中。

一個巨浪滾來，他的身子，在海水裡面搖晃，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海水，他縂覺得臉上有些滾燙，一頭，紥入了海中，他尋找著那個身影。

溫璟苒……如果陪你，葬身在這裡，會不會……也很好。

我跟你，再沒秦慕塵跟顧時唸。

你是壞透了。

可我，也糟糕透了。

居然就喜歡你。

傻的可以。

喜歡到不行。

喜歡是喜歡，可就是不行。

又一個巨浪打了過來，紀涼城擡腳，觝在了巖壁上，才避免了自己的身躰被撞暈。

海水很渾濁，越到深処，越渾濁。

紀涼城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紥入了深処，往海中心遊去。

……

岸上。

秦慕塵脫下外套，罩在顧時唸的身上，手指觸摸著她啊慘白的臉頰，那裡，好冰，好冷。

“爲什麽？”

“爲什麽……”

“我放她一條生路，她罵我沒腦子。”

“現在，她自己又去死了。”

“爲什麽，就不能走嗎？”

“爲什麽？”

秦慕塵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用力的抱著，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跟你無關，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