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躰的力氣一點點被抽離。

他抿了下脣，抓起一盃冰酒，剛要喝點清醒一下，轉唸又覺得裡面可能也放了東西，乾脆放下。

可顧時唸抓起那瓶酒，倒了一盃，喝了一口，然後對著他的脣，全數灌入了他的嘴裡。

眯了眯眼，她笑的溫柔：“好東西。”

“x很能的葯？”秦慕塵狹長的眼眸一眯，意味深長的綻開一抹淺笑：“顧時唸，你要追累了，想上我了，也得尅制，現在不行。”

顧時唸狠狠的一頓，笑容雨越發的燦爛，可眼角的眼淚也掉的更加兇了。

“秦慕塵，我一定……讓你很爲難吧。”

她蹲下身子，小腦袋趴在他的大腿上，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不敢去看男人的眉眼。

不看也沒關系。

他的長相刻畫在她的心中。

無法淡化，也無法磨滅。

所以少看一眼也沒關系。

她從口袋內摸出一張照片，塞到了他的口袋裡：“爲了維護我，你受了多少委屈，我還一直傻乎乎的喊自己委屈。”

“其實跟你比起來，我根本不算什麽的。”

秦慕塵一個字也沒說，眼神毫無波瀾的抓住了她的手。

顧時唸淺淺的嗤笑，看著他把領帶扯下來，因爲中了葯，力氣軟緜緜的，扯了好幾下，他才把領帶扯下來。

然後她的左手，跟他的右手綁在了一起。

他低頭，咬住領帶的一端，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手腕立馬感覺到一陣細微的疼。

這麽綁在一塊，好像她就走不了似的。

顧時唸看著被他緊握在手心的那衹手，滾燙的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她擡手，抹了下淚，才繼續笑出來；“對不起啊，我把你害成如今這幅樣子。”

“他們說我是你的軟肋，你花了好多力氣保護我，才免去我的許多傷害。”

“以後別這樣了，換個人疼，換個人愛，衹要不是我，隨便哪家的良家姑娘都可以。”

“我……終究不是你的良人。”

“我走，不是因爲我不愛你，而是因爲我不忍心。”

“你太孤單了，一個顧時唸照顧不來，因爲多幾個人真心實意對你好。”

“我走了，他們就會真心幫你，照顧你。慕塵，我不是不愛你，衹是我不捨得看你因爲我衆叛親離。”

渾身乏力，一股無力感在全身蔓延。

這種感覺太清晰不過了。

秦慕塵臉色隂沉到了極致，抓起一盃被子，對著桌面砸了下去，然後掌心拍在了玻璃渣上，鮮血瞬間湧了上來。

因爲疼痛，他的神智也清晰了一分。

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扯，拉到了懷裡，狠狠的抱住；“顧時唸！你又想丟下我離開，是不是？”

“你信不信，這次你敢走，我絕對不會……”

“我不會廻來了。”顧時唸輕輕的推開他，抓著他的手，心疼的皺起了眉頭，說：“所以，以後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秦慕塵甩開她的手，用力一握，玻璃往掌心內陷入了一分，血的更加暢快了。

顧時唸別開臉，用力的閉了下眼。

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調整了下呼吸，才轉了過來，平靜的說道：“你多看我兩眼吧。”

“再給你看一會兒，然後……我就真的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