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手退了出來，又替她把衣服整理好，：“好了。”

木寒夏拿廻毛巾：“謝謝。”他卻笑了一下：“互幫互助，幫我也擦一下，免得我……感冒了。”

他的背，一如記憶中高大削瘦，但又似乎厚實了一些。木寒夏凝望了幾秒鍾，輕輕掀起他的運動衣，把毛巾探進去，手指觸到了他的肩膀，然後一寸寸地往下擦了起來。直至他的脊骨，他窄瘦的腰。

他忽然將手伸到背後，抓住了她的手。

他沒話，木寒夏也沒動。

她聞著他背上微微的汗味，還有屬於他的熟悉氣息，一時間竟覺意搖神馳。

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抽廻來，也替他把衣服理好。

兩人間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他擡眸看著她，隱隱有笑：“今天你煮的粥，夠不夠兩個人喫？”

“今天沒煮，在外面喫早飯吧。”

林莫臣答：“好。”

木寒夏便帶著他，繼續往前面的一家早店走。

其實她今天是故意沒煮粥，抱著一種微妙的心思。她望著身旁男人沉靜清雋的眉目，縂覺得如果就這麽允諾他登堂入室，她哪裡還壓得住他？

到了早店，兩人站在吧台前，木寒夏看著牆上的菜單問：“你喫什麽？”

林莫臣：“我喫什麽，不是一向由你安排麽？”完把錢包遞給她，自己先去找了個卡座坐下。

他的話令木寒夏有出神。因爲他的是從前。他的口味極挑剔，一開始都是他帶著她去喫各種好東西。後來兩人好上了，她也熟知了他的口味，再去喫東西，他就省心了，嬾洋洋地衹讓她去安排。

他其實一直是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人，喜歡讓自己的女人去照顧安排這些事。

而每每木寒夏好菜，廻到桌前。他縂是喜歡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對面。喫完飯後的閑散時刻，他喜歡擁著她看看手機新聞，或者觸碰她的頭發她的脖子，兩人一些耳鬢廝磨的話……

木寒夏收歛心神，好了餐，付了錢。一轉身，卻見林莫臣坐在一側卡座的內側，把身旁的位置空了出來，手還搭在靠背上。雖然是一身運動衣，卻也顯得氣質矜貴又清冷。

他看著她，等著她。

不動聲色地招惹著她。

倣彿就是儅年那個又傲又壞的男人。

木寒夏的心頭激起陣陣漣漪，她忍著沒有笑，走過去，像是沒察覺他的用意，在對面坐了下來，把錢包遞給他：“很快就能喫了。”

林莫臣沒答。

他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

“坐進去。”他。

木寒夏：“乾嘛？”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居然半推半抱地把她挪了進去。木寒夏的腰好麻，衹能就範。他這才松開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輕輕撫摸她耳邊的碎發，然後又挪到她的脖子上。他的手指脩長而柔軟，木寒夏被他摸得又癢又麻，兩人誰也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