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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突然来了这么些客人,徐珣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少不得过来陪着,因此灵飞派的男弟子也跟着过来,大家喝酒的喝酒,闲聊的闲聊,居然热闹的像是一场专门举办的聚会。

  谭悦音听着隔壁传来的笑语喧哗声,气哄哄说:“吵死了,灵飞派怎么成天办宴席啊,他们上午不是输了斗法吗,怎么还这么高兴,简直有病!”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四大门派欢聚一堂了。

  舒令仪趁大家都在喝酒,跑到顾衍院子,进去一看,到处静悄悄的,人都到女弟子那边凑热闹去了。走近顾衍房间,里面灵力波动十分剧烈,显然正在修炼。舒令仪等在外面,好半天激烈的灵力气流才平缓下来。顾衍看了眼门口,冷哼一声。舒令仪浑身一震,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师父,我进来了。”

  顾衍坐在榻上,朝她瞪了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舒令仪二话不说立即认错:“师父,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行了,你这话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反正就是知错不改,下次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舒令仪摸着鼻子一时无语,眼睛骨碌骨碌乱转,忽然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根白玉簪,涎着脸凑上去,“师父,过几天就是你生辰,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

  顾衍扫了一眼,淡淡说:“修道之人,哪还讲究什么生辰不生辰。”话虽如此,脸上神情已缓和不少。

  舒令仪忙说:“师父的生辰,徒儿自然永远记得。师父,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就是身子出去玩,心里还是想着师父的啊。”

  顾衍又气又笑,“你这小滑头,满嘴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这白玉簪可是我挑了许久才选中的呢,师父,你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顾衍接过玉簪放在一边,“算你有心。你跟昭明君玩的开心吗?”

  舒令仪打量着他的神色,斟酌着说:“还好啦。师父,我不是故意夜不归宿,而是盐江城实在太远了,当天赶不回来。”

  顾衍在乎的自然不是这个,问:“昭明君还带你去了别的地方吗?”

  舒令仪连连摇头,“没有,就在盐江观潮,那潮水好壮观啊,观潮的人好多啊,还吃了好多好吃的美食——”

  顾衍打断她:“行了,成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吵的人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舒令仪当即闭嘴,“师父,那我回去了,师姐输了斗法,心里正不自在呢。”出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走了。

  第36章 厚此薄彼(下)

  星月之争第一轮斗法临近尾声,却闹出了一场惨烈事故。这天最引人注目的是号称最强散修蔡溪民和溟剑宗杜大可之间的比斗。杜大可亦是金丹后期,道法基础扎实,本命灵剑万仞剑的名气虽然没有斩霜、照青、承影等名剑出名,却也少有败绩。这两人的斗法引来了大量修士的围观,尤其是立志夺魁的几人。

  蔡溪民乃是北关散修,跟四大门派的人一向没有什么来往,大家都对他不甚了解,这是他第一次登台亮相,因此能来的全都来了,等着看他有何能耐能被称为最强散修,就连段魏都不例外。这还是他除了打败赵桓那次,第二次踏进斗法场,其余如端木宁、蒋翊、申纪的比斗,对手太弱,根本就不值得他移动大驾亲临现场。

  顾衍也来了,他对神秘莫测的蔡溪民亦有几分好奇,灵飞派的人浩浩荡荡,占了好大一片地方。这场斗法,舒令仪、司天晴等人完全就是随大流来凑热闹的,根本连输赢都不关心。景白在判官台上远远看见灵飞派的人挤挤挨挨站在太阳底下,吩咐一声身后的执事弟子。

  那执事弟子找到舒令仪,说:“舒姑娘,昭明君请你上台观看。”要说整个斗法场,哪里观看斗法位置最好,毫无疑问是判官台,地方宽敞,离得又近,还可以遮阳歇脚,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底下再吵再闹也影响不到这里。

  舒令仪却没有移步,而是看了眼顾衍,摇头说:“多谢昭明君,不过不用了,我还是和大家在一起。”

  很快景白亲自过来,对着顾衍拱手:“顾掌门,这里太嘈杂了,你随我一起上台吧,何必跟众多弟子挤在一处,也让大家拘束不是。”

  景白既然开了口,以顾衍的身份自然当得起,“那就有劳了。”从人群中站起来。

  他这一走出来,景白才发现他头上戴着的白玉簪,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脸色控制不住变了,僵立当场。

  顾衍见他一动不动,诧异道:“昭明君?”

  景白回过神来,强忍失落冲着舒令仪和司天晴的方向说:“两位姑娘也一起来吧。”根本不看舒令仪,举步就走。

  那执事弟子在前面引路,“顾掌门,两位姑娘,请。”

  舒令仪兴奋的跟在顾衍身后,对司天晴小声说:“师姐,今儿咱们也要当一回判官啦。”

  司天晴叮嘱她:“判官台上一举一动引人注目,等下你可不要乱跑。”

  “知道了。”

  舒令仪口里答应的好好的,却是个坐不住的人,正是中场休息时间,她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跑到景白座位旁边,“昭明君,多谢你啦,这里视野真好,看的真清楚。”

  景白神情冷漠,淡淡嗯了一声。

  舒令仪见他态度和平常大不一样,凑过头去看他脸色,“昭明君,你怎么了?”

  景白不看她,也不说话。

  “昭明君,你怎么不理我了?”

  语气是如此的天真无辜。

  景白实在忍不住,忽然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人,眼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心潮起伏,欲言又止。

  或许是他身上散发的情绪太过强烈,以致于一无所知的舒令仪亦觉得有些不对劲,怔怔问:“昭明君,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景白转过头去,轻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舒令仪一头雾水,半晌说:“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啊。昭明君,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放心,我会保密的。”

  景白摇头,“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舒令仪猜测大概是溟剑宗内务,这种事最麻烦了,其实她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好吧,那我走了。昭明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不开心哦。”起身正要离开,景白忽然一把拽住她,“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师父那里啊。”

  景白拉着她的手不放,“就在这里坐着吧,陪我说说话。我让人在身后加一个座位,看的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