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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6星也太小,对他们来说价值不大,现在民众都看着我们而不是军队,我们也不能强制他们出兵了。

  法律规定了,联盟军队有保卫联盟的责任啊。赵燕川抬着受伤的胳膊,努力地在座位上坐下。

  是,但是军部拖着这个命令一直不发下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委员长抱着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D06星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但联盟的民众们要对我们失去信心,帝国那些人恐怕也要冷嘲热讽,笑我们连个小星球都拿不下来。

  最重要的是委员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有效地处理D06星,那其他小星球也会有样学样,本身他们对于联盟的管控就心怀不满,很难说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顺势宣布独立。

  没错,真的很棘手。赵燕川也点点头,而且D06星的战略位置很重要,出产束缚石,上面还关押着不少失控哨兵。监狱方面也会对联盟政府施压的。

  燕川啊,委员长的语气突然温和了起来,你在赵家也算能说得上话,不如你直接去寻求赵家的帮助,我记得赵家是有人在军部任职的吧?

  是赵燕山抓了抓头发,是有一个,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是赵燕山的父亲。

  哦哦委员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那个哥哥的父亲?你可得罪他们一家得罪得不轻啊。

  赵燕川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得罪人了。

  当年他跟赵燕山争继承人的位置,耍的手段不算干净,最后赵燕川落了个被分派出首都星的下场。他这个叔叔应该算是恨死了他了。

  赵燕川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尴尬地说:我去说还不如直接走流程催促军部尽快解决问题。

  行吧,那就走流程去催,记得让他们派遣最精锐的部队。

  是。赵燕川接了委员长的任务,立刻就走出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动了一下手腕。

  迎面走过来的是委员长的秘书,他下意识地抬了抬右手跟她打招呼:张秘书,上午好啊。

  秘书的表情可以说是惊讶了:赵先生,您怎么回来了?要知道之前她给赵燕川发了无数个通讯邀请,就跟石沉大海一样连个回答都接不到。

  我这不是出去爬山,把胳膊摔了嘛。赵燕川指了指胳膊,行,委员长那边还有事让我办,我先走了。

  慢走。秘书笑着点点头,目送他走出走廊。站在委员长办公室门口,她又皱起了眉头,伸了伸左手又伸了伸右手,口中念念有词:左?右?刚才赵先生打招呼用的是那只手来着?

  赵燕川走出联盟事务委员会的大楼,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往军部去,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来往天上随手一丢,然后又接住。

  是正还是反呢?

  他问了一句自己,然后抬脚踏上刚刚停下的公共交通,摊开手掌,看了看手里的硬币,把它随手抛进车上的收款箱。

  是反。他坐上了座位。

  常先生,一杯马提尼。戴着礼帽的女人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肩上的白鸽咕咕叫着转动着眼睛。

  酒吧开了一瓶基酒,跟她闲谈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凯伦踢开自己脚上的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应该问我昨天为什么这么晚。我可是一夜没睡啊。

  又碰上难搞的谈判对象了?

  猜得没错。凯伦啜了一口酒,又有哨兵自杀了。

  介入得怎么样?

  嗯。凯伦沉吟一声,还算好吧。这个对我的精神体不排斥。爱丽丝的歌还没唱完?

  舞台上爱丽丝正深情地唱着一首歌,慢慢地摇晃着身体。她曼妙的身姿映在酒杯上,像一条会跳舞的蛇,她的精神体小蛇从她的袖口中探出来,缠上话筒杆,头一点一点的,也像一条美女蛇。

  没有,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非常认真的,一点都不许别人打断。

  这首歌可真奇怪。凯伦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你说是吧?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这么执着于唱这首歌。酒保把空杯接过去,擦干净摆正,不过,我碰到过一个小姑娘,说爱丽丝的歌好听。

  哈哈哈那小姑娘不是个聋子吧?

  不是。她说爱丽丝的歌很像她小时候听过的一首歌。酒保回忆起在首都星的那个酒吧里,一个女孩子半是试探半是认真的话。

  不可能。凯伦嗤之以鼻,听过这歌的人恐怕早就都死了。

  也许吧。酒保耸了耸肩,伸手点开个人终端的最新消息,又该开会了。叫你的鸽子去关门。

  第47章 chapter 47

  感觉怎么样?病房里严远洲坐在季西风床边,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问道。

  什么?季西风先是茫然地问了他一句,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忙答道,还好。

  严远洲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床头, 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耳垂:还是不适应吗?

  感觉很神奇。季西风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回想了一下自己醒过来的这一天,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

  原来听是这样的。

  季西风的世界里之前从来没有听的概念, 他不知道用耳朵听到声音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声音是什么概念。在训练之余他在书上也看到过关于听觉的描述,书里那些惟妙惟肖的拟声词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是一个词而已。

  什么叫枪声?他每天都跟枪在一起,狙击枪就是他的第二条生命,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枪声是什么样的。啪啪, 书里是这么说的,但那在季西风看来只是两个字而已。

  他甚至也不知道什么是沉默,什么是寂静,因为他从来没有他听到过声音。没见过什么叫热闹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冷清。

  他的听觉不是一片寂静, 而是一片虚无。

  所以第一次听到声音的他感到神奇,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很神奇。严远洲说他的声音像一朵云彩一样,又绵又软, 但是有一种凉丝丝的轻盈感,季西风这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