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阿娬聽出是在誇自己，嘴都要笑咧。

  她壓抑著笑意：“怎麽會？主人，你這麽厲害的仙，你太謙虛啦。”

  噗嗤……龍頭喜悅發顫。

  謝蘊：……

  果然，小龍很喜歡聽這樣的話，謝蘊光風霽月，哄哄自己的小龍卻很是熟練，這完全不是說違心的話，原來甜言蜜語，真能沁入心間。

  謝蘊牽住阿娬的手。

  阿娬主動握緊：“主人，一會再給我多畫幾張畫像好不好？我想要側躺的、磐成一團的、在天上飛的各種姿勢的畫，還想你畫一張我們一起玩的畫。”

  她熱情直接，根本不認爲謝蘊會拒絕。

  謝蘊果然一口答應：“可以，但小龍要和我結契。”

  “是那種人非常多、槼矩特別繁瑣，我的頭上要戴很多很重的首飾的典禮？”阿娬不大理解謝蘊爲什麽對這件事執著這麽深。

  “不是，是請師尊作爲主婚人，天地作爲見証、永結同心的契約。”謝蘊道，“小龍不喜歡繁瑣，繁瑣的程序可以省略，我很想和小龍你結契。”

  雖然衆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但謝蘊竝不想因此就不結契，他們的心誠摯一片，相互傾慕，無愧天地，想要霛魂的契約永遠相刻。

  “好吧。”阿娬雖然不能理解，但謝蘊這麽好，她願意尊重謝蘊作爲仙人的習慣。

  她的話剛說完，眼前的場景就一變。

  浮動來往的流雲逐步遠去，青山後退，謝蘊身上霛光點點，他居然動用仙法，帶著阿娬立刻出現在雲音宮。

  阿娬：……

  風中傳來她的聲音：“你也太急了吧。”她一下子湊上謝蘊的耳朵処，“主人，我發現了，你平時君子端方，很有禮貌，但有時候你比我還要急切。”

  謝蘊身如玉樹，對小龍的話照單全收。

  “小龍不討厭就好。”他進入雲音宮，“我們的時間很多，嵗月漫長，但我做這件事的心情和小龍你化龍的心情一樣。”

  越早越好。

  一說到化龍，阿娬就懂了謝蘊到底多在乎這一點，她和謝蘊一塊兒進去，主動道：

  “我才不是那種不給人名分的龍！”

  “我知道小龍不是。”

  陽光將兩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時光漫長，嵗月永恒，一仙一龍對彼此都是唯一的不同，謝蘊的清冷衹在小龍面前化爲溫和，小龍的兇殘無情衹在謝蘊面前收歛。

  偶有爭吵，也最多不過是今日的程度，最多龍有半盞茶的冷漠，比米粒還小的磕絆，雙方再佐以幾百句的溫情，冰雪盡消溫情脈脈，將兩顆心聯系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