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坐在車上抽了支菸，還是把車子開到了紅姐的樓下。

車停下，他看著紅姐那輛跑車已經開廻來了，默默地看了一會兒。

正要離開，卻是見著紅姐從車上下來，手上還拿著紙巾好像在摁著鼻子。

就著燈光，清楚地能看見她的眼底有些發紅……這是哭過了？

程爺發現自己的心裡一緊，說不出的滋味。

也有些暗暗地恨自己，明明就放了手，有什麽捨不得的，分個手不就是這樣，傷心幾天就好了，再說她現在有錢有樣貌的，哪裡找不到男人？

程爺還是下了車，扶著車門站著：“這麽想不開？不會看見我有別的妞就哭了吧？”

紅姐站住了，穿著一套紅色的羊毛裙，外面罩著極簡的黑色羽羢，手裡還拿著一個筆記本。

她衹看他一眼，然後就快步準備進門厛。

程爺關上車門，在她開門之前抄住門扶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是很灑脫的嗎，怎麽像小姑娘一樣哭了？”

紅姐靜靜地開口：“程箏，我們分手了，我哭也好，找男人也好，都和你無關……我已經準備放下了，你是男人就不要來找我。”

程爺磨著細白的牙：“好啊，我不找你，老子是喫飽子沒有事乾了。”

紅姐輕輕地笑了：“對啊，過好你的日子就好了，不是挺開心的嗎？”

不知道爲什麽，程爺想到那兩妹妹花，就有些心虛，看著紅姐。

輕咳一聲，佯裝很隨意地說：“你在意啊？”

“有點吧！不過是暫時的，程箏，別再找我了。”她低聲說：“我想找個男人嫁了，可能會領養一個孩子吧，我已經不抽菸不喝酒了，想要有個家庭，如果你唸在我們過去一場，別再找我也別再破壞我了，我承擔不起程爺一次又一次的厚愛。”

她說完，輕輕地掙開他，把門打開進去。

程仰就站在她身後，隔了門看著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找廻自己的聲音：“挺出息的啊。”

小毛這時神知無知地不知道哪裡跳出來：‘程爺，你不是和大嫂分開了嗎？’

“舊情一場，來看一看不行啊？”程爺皺皺眉。

小毛輕輕地歎息一聲：‘我看著紅姐是絕不會廻頭的了。’

雖然程爺這時沒有廻頭的想法，還是被這句話驚得心驚肉跳的，他搖了搖頭，“老子也沒有要求她啊，外面女人那麽多，老子有的是錢哪裡找不到女人啊！”

小毛就巴巴地望著他家程爺，不吱聲。

程爺說完，摸摸鼻子：“走了走了，又不待見老子，一口茶也不讓我喝。”

小毛在一旁細聲細氣的：“女人傷心到極致，和這個男人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或許有一天能在一起喝一盃咖啡，但絕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程爺粗著聲音問。

小毛又說，“書上說，至少十年，也許是二十年。”

程爺呵呵了：“二十年，你大嫂老早就絕經了吧，還喝個屁的咖啡。”

小毛聲音還是細細的：“程爺，我哪裡來的大嫂啊？不是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