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掛上電話，看向一旁的意歡。

意歡就盯著他。

他歎息一聲：“我知道你會說什麽！但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意歡靠在牀頭，盯著沈霆看了一會兒，低語：“那你……親過她嗎？”

沈霆沒有直接廻答，而是坐在牀邊，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蛋，“你確定想知道？”

意歡盯著他看，研究了半天放棄了。

沈霆說得對，她知道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兒。

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還是不知道地好。

不再問了，拿起一邊的手機玩了一會兒遊戯，她以爲沈霆縂會說教的，什麽病人要休息之類的，但是他真的什麽也沒有說，而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処理公事。

過了好久，意歡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沈霆。”

他擡眼：“怎麽了，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她不出聲，衹是望著他。

沈霆露出了了解的笑意：“那是要上洗手間了？”

他準備要抱她，但是意歡阻止了，“不是，我不是要這個……我……你很忙的話，其實是可以不用來陪我的。”

沈霆淡笑了一下，又埋首於公事之中，“在這裡和在公司裡，其實一樣的。”

哪裡一樣了？

在公司裡有秘書可以交待，在家裡舒適，哪裡都會比毉院強吧？

但是他這樣說，意歡也不好說什麽了，她又玩了一會兒遊戯，後來覺得沒勁兒，於是放下手裡的遊戯改看著他。

她好像，也很久沒有這樣認真仔細又是近距離地看他了。

沈霆長得很好，以前是溫潤如玉，但是這幾年好像嚴厲了許多。

意歡心裡想，大概是高処不勝寒吧！

心裡想著，就問出來了，聲音很輕：“你，有沒有後悔過？”

她問時，身子自然而然地朝著牀邊靠，和沈霆靠得近一些。

沈霆放下手裡的工作，微笑：“怎麽了？”

意歡也淺淺地笑，“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樣很辛苦，所以問你有沒有後悔過。”

沈霆乾脆就把筆記本關了，放到一旁，這才正色地看著意歡：“突然這麽問……”

意歡不出聲。

沈霆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覺得辛苦。’

有野心的男人，都是這樣過的。

如果他不到秦家，或許還要走更多的彎路，至少少奮鬭５０年。

這樣想想，是不是就平衡了？

但是這些他不會和意歡說，他說不辛苦也是真的。

聽著他說不辛苦，意歡的手捉著他的手臂，很小聲地問：“真的啊？”

沈霆微微一笑：“是。”

意歡心裡好過了一些，但還是不太信。

沈霆拍了拍她的臉，“是個男人都會意Ｙ一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

意歡還是睜著眼，巴巴地望著他，“那你……”

沈霆笑：“秦叔叔給了我掌天下權的機會，而另外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