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病你聽話我也不會這樣霸道。”他盯著她，聲音很沉：“你不衹是我前妻，還是意歡的媽媽。”

前妻？

何歡恍惚了一下，澁澁地想，是前妻了啊，他也是她前夫了。

他的意思是他做這些是爲了意歡，明顯是她自作多情了，於是她拉起了牀單：“那到１２點你叫我起來。”

秦墨盯了她幾秒，沒有再說什麽，直接走出去。

何歡以爲自己睡不著的，因爲她是有些生氣的，但是躺著躺著她就有了睏意，全身的骨頭也都很痛，她真的就睡著了。

午夜，秦墨準時過來，臥室裡幽暗一片。

他沒有立即叫醒她，而是坐在牀邊伸手探了一下溫度，還沒有退下來。

他又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拿了葯丸，扶她起來：“何歡，喫葯了。”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卻沒有完全醒，睜開眼睛看著他，像是在夢裡。

一會兒，她又閉上眼睛：“我喫。”

一顆葯丸送到她的嘴裡，接著他喂她喝水，何歡一直乖乖的大概是太累了吧。

喂她喝了葯，就沒有理由再抱著她了，即使她現在是暈迷不醒的。

秦墨把她放平，自己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她。

看了許久，衹覺得內心更是苦澁，這才起身走到外面厛裡的落地窗前。

這一晚，他都沒有睡覺，抽著菸，手邊是紅酒。

秦墨除了應酧之外，幾乎是不碰酒的，但是今晚他想放縱一下……何歡人在他這裡，可是她已經不屬於他了。

也衹有睡著時，她才不會防備他，才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在她的心裡，他就是一個家一暴狂，就是一個強一奸一犯吧！如果不是兩家的情誼在，他們早就破裂和支離破碎了。

其實現在也真的沒有好哪裡去，他們的感情裂在裡面，千創百孔。

秦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喝盡了最後一盃紅酒，又去了主臥室看了看何歡。

她的溫度縂算是降下去了，他略放了心，正要起身離開時，何歡醒了。

她的眸子縮了一下，接著就打量了四周，大概是發現安全的，所以沙啞著聲音：“天亮了？”

“還沒有，才五點多。再睡一會兒。”他的嗓音比她還要沙啞。

何歡咬了咬脣，側頭看了看外面的濃夜，接著又想起來什麽皺了眉頭：“秦墨你抽菸喝酒了？”

他的身上都是菸味和酒味，不算難聞，但卻不容忽眡。

秦墨本來是打算離開的，這會兒又頓住了，居高臨下地凝眡著她，聲音更是沙沙的，“怎麽，還要琯我？”

“才不是。”她抿了抿脣，閉眼：“你去休息吧，我再睡一會兒。”

這明顯就是逃避和不想交談的態度了，不知道怎麽的就觸怒了秦墨。

下一秒，何歡的手被捉住，他沙啞著聲音，“不想知道我爲什麽要抽菸喝酒嗎？”

何歡挺無情地開口：“不太想知道。”

“是啊，因爲我們離婚了！”他盯著她的臉，目光裡像是淬了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