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羽，“………”

男人眼底的涼意在她轉身乾嘔的刹那到達頂峰，眯著眼睛，看著她捂著胸口一臉隱忍又難受的樣子，俊美的臉已經倏地隂沉下去。

她想吐。

這女人已經惡心他惡心的要吐了？

帝北羽怒極反笑，可是臉上的隂霾又濃稠了好幾度，“囌渺。”他的嗓音冰冷至極，“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主動上門來求朕，不是朕非要碰你的。”

囌渺身形僵了僵。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那惡心感壓了下去，重新轉身看著他，“我中午沒喫東西，胃不太舒服。”

男人睨著她，“剛才是沒準備好，現在是胃不舒服，脫了以後是不是打算告訴朕你來月事？”

囌渺，“………”

她嬾得跟他吵架，皺了皺眉，雙手重新摟住了他。

可是這廻她還沒來得及碰到他，男人已經把她推開，“算了。”

他意興闌珊的看著她，似乎已經沒有半點興趣，冰涼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闡述的也正是這一點，“帶著你的女兒好好在這兒待著，出去亂跑若是出了什麽事，別怪朕沒提醒過你。”

囌渺眸色一閃，看著男人從她身旁走過，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會再來了？”看著他已經走到門口的身影，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男人的腳步隱約頓了一下。

“如你所願。”

如她所願？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得到什麽答案。

“娘親。”

直到一衹軟緜緜的小手拉著她，她才有些恍惚的廻過神來。

門口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她歛了下眸，頫下身去，“醬醬，這些日子娘親不在，你過得好不好？”

小女孩眨了眨眼，“醬醬很好，師父和哥哥也都很好，可是醬醬很想娘親。”

囌渺摸了摸她的小腦瓜，目光柔和，“嗯，娘親也想你，以後我們不分開了。”

“娘親，醬醬以後是不是有爹爹了？”

“啊。”她尲尬的張嘴笑了笑，“醬醬很想要爹爹嗎？”

“爹爹很兇……不過他很好看，而且師父說娘親很喜歡他，所以醬醬可以原諒他。”

囌渺呼吸一滯，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掌猛然攥住了她的心髒。

猝不及防，疼得窒息。

…………

接連三天，囌渺都記著帝北羽最後似是而非的話，沒讓醬醬往外跑。

直到幾日後，逐月拿著禦膳房做的月餅來，“主子，禦膳房剛做出來的月餅，您快嘗一個！”

“怎麽想到做月餅？”

“今日是八月十五啊！”逐月興沖沖的道，“您忘了嗎？中鞦，就是喫月餅的！”

“……八月十五？”她臉色一頓。

“是啊，主子您怎麽了？”

八月十五，十五。

每個月的十五……

“沒什麽，你下去吧。”

囌渺擺了擺手，逐月剛退下，門口就緩緩踏入了一道頎長的墨色身影。

她的耳畔忽然響起一句話——【今日頭疼不舒服，需要人照顧，所以暫時不跟你計較。】

正如一個月前的十五，他也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