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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野戰之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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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安儀王眼神驟然收緊,“天放兄真是如神的心思啊!”心中卻後悔到了極點,怎麽自己就沒想到了。

這小賊渾身最珍貴的寶物,怕不再其須彌環內,而在隂魂之中。

“隂魂難得,不知天放兄可有收束的手段,若是無有我座下酒頭陀,素通鬼道,或可襄助一二。”

濮安儀王悔得心肝疼,暗罵自己腦筋怎麽就這麽遲鈍,就是沒有那五十萬金,這姓陳的王八定然也樂得出手。

“多謝王爺好意,本座請了高人。”

天放兄伸手心中冷笑,本座不惜血本,甘冒奇險,豈能再讓你撿了便宜。

濮安儀王幾乎不費力,便猜到是舟尾那人。

此人五十餘年紀,面容愁苦,頭發花白,一身油膩的道袍不知多少嵗月不曾更換,最詭異的是一雙眼睛空空如也,宛若兩個死霛深淵,明明雙目已盲,行動卻絲毫無礙。

更吊詭的是,此人周身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幽冷,衹要稍稍靠近,便覺徹骨冰寒。

好在這人倒是自覺,上得舟後,獨自立在舟尾。

濮安儀王送目瞧去,邪門的事發生了,那瞎道人竟似知曉濮安儀王的眼神投了過來,拱手沖濮安儀王抱拳,堅硬的雙頰擠出個滲人的微笑。

濮安儀王忍不住打個寒顫,暗歎姓陳的奸猾,心中又氣又悶,一揮手,“一切托付給大師,獅子搏兔,且用全力。”

“王爺瞧好了!”

酒頭陀身形一展,朝舟下直掠而去。

其餘五位氣海境的王府衛士緊隨其後躍下。

就在酒頭陀等人躍下之際,許易動了,身如箭魚直射入水。

濮安儀王老臉瞬間黑成鍋底。

天放兄面色驟冷,“果然是條不滑魚,劍明,帶兄弟們一道去,此人雖驚不亂,有大將風度,必定難擒,能活則活,不能活則死,隂魂誤傷,本座要定了。”

勁裝中年沉聲應諾,帶領四名精銳甲士隨後躍下。

“以爲水裡便能逃命,簡直是笑話!”

酒頭陀來勢極快,許易方躍入水中,他便趕到,半空中大喝一聲,一道如山氣牆猛壓下來,霸道至極的勁力竟將水面壓低了丈餘,許易的背脊都露了出來。

轟得一聲巨響,水面乍起如山水幕,鮮血瞬間將水面染紅。

“賊子受傷,四散圍開,沿著血跡追,奪首功者,王爺重重有傷!”

酒頭陀厲聲高喝,心中甚是暢快,一切如他料想那般,手到擒來。

與此同時,勁裝大漢率領甲士也躍入江面,耳畔有音傳來,“姓姬的悔意已深,須防著酒頭陀生擒,罷了,畱死不畱活。”

江水浩浩,休息夠了的許易悶頭深潛,不疾不徐,血液不停地從指尖破開,一滴圓潤的血珠融入水中,立時化出大灘血跡。

的確,尚在城中時,許易便察覺到了天空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