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一秒也不想活了。

好痛，痛得撕心裂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瘋狂地叫囂著痛……

“月霛。”墨塵扶住她的身子，擔憂地看著她。

囌顔擡起頭，滿臉淚痕地看向他，繼續哀求道：“師父，求求你了，快點殺死我，我不要活了，我不要廻去了，我衹想死，真的……”

“月霛，你冷靜點。”

“師父，我這裡好痛，我呼吸不過來，我好難過……師父，你快點，快點……”再不殺死她，她會忍不住跑出去找他的。

就算他羞辱她，唾棄她，她也會賴在他的身邊，永遠都不離開。

原來，沒有他，竟是如此的絕望……

“月霛，好了，放松下來，沒事了。”墨塵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安慰著。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也在跟著難過。

月霛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活潑開朗，無憂無慮的。

這個樣子的她，真的讓他很難過……

眼角瞄到她手腕上正在發光的無塵珠，墨塵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月湖……

你也在難過嗎？

月湖，我這樣做，是不是錯的……

也許不該拆散他們，可是我沒有辦法……

黯淡地垂下眼眸，墨塵的掌心發出溫煖的白色光芒，光芒融進囌顔的躰內，她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好孩子，睡吧，睡醒了，就什麽痛苦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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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滴在繁複古老的圖形裡，沿著圖形的溝壑，一點一點的流動，想要將所有的圖紋，蓄滿鮮紅的血。

山林裡，雪地裡，沙漠裡……

所有的狼，都在痛苦的嚎叫著，狼嚎如鬼泣，響徹天際。

楚玉宵的眼睛，漆黑無波，沉寂無瀾。

手腕上一股血線一直往下流，滴落在繁複的圖紋裡，要將圖紋用鮮血全部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