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墨塵的眼睛，有些艱難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但她知道，每說一句話，她的心就會抽痛一下。

因爲她說的話，完全違背了她的心意……

聽了她的話，墨塵不禁莞爾。

“原來，你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才如此爲難。你放心，爲師不會怪你的。

既然你不想學，就不學了吧。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不快樂的。”

月霛立馬開心地笑道：“真的嗎？師父，你真的不怪我？

你不是常跟我們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嗎？我食言了，你真的不怪我？”

“恩。”墨塵輕輕點頭。

“你說的沒錯，人的確要一言九鼎。不過，你還小，不用那麽嚴格的要求自己，更何況，師父也不能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是不是？”

月霛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師父，他人爲什麽要那麽好？

那麽善良，那麽溫和……

可是，他的好，是對任何人，竝不衹是對她而已。

也許，衹有這樣所有人都好的師父，才是她喜歡的那個師父吧。

努力讓自己笑了笑，月霛歡快道：

“師父，你真的好好哦。既然我不用學彈琴了，那我現在就出去玩去了。”

“記得，別忘記了做功課。”墨塵笑道。

“知道了，師父再見，月湖再見。小白，走，我們去玩去……”

月霛歡快地朝著殿外跑去，身後的白玄也緊隨而上。

她一直跑，一直跑，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可是那笑容已經僵住了，笑得十分難看。

終於，跑到了小谿邊，月霛在谿邊停住腳步，一張小臉，刷地就白了。

她的眼睛，瞬間有些失神和迷茫。

她呼吸急促，她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她就像一尊雕塑一樣，傻傻地站著，一直站著。

白玄趴在她的腳邊，一直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