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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夢魘

第204章夢魘

也許,和神石山莊郃作是不錯的選擇。這麽多年以來,神石山莊在江湖的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覰的,就算是對上那個人,想來也有幾分勝算。而且現在馬上要做的一件大事,很有可能會和那個人對上,想來到時候,會更精彩吧。

白婷心事重重的到了客棧,走到櫃台前說道:“掌櫃的,住個店。”這是她特意這樣說的,因爲住個店這樣的說法有一點點特別,但是又不至於很奇怪,也是他們之前說好的。

她和掌櫃的使了個眼色,掌櫃的便知曉了,而後輕輕地用手指敲了兩下桌子,說道:“好嘞,不知道客官想要住什麽樣的房間?喒們這兒還有不少,若是客官手頭比較寬裕,祝喒們的上房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有其他的選擇,喒們也有乾淨的房間。”

這是他們之前定好了的接頭暗號,白婷知道掌櫃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點點頭道:“給我來一間上房。”

“客官您稍等,我登記下信息。”而後白婷便按照掌櫃的問題一一報了信息,便有小二跟著領著白婷去了房間。

到了夜晚,掌櫃的便給沈妄書傳消息到:“莊主,沒有任何西域人入住,也沒有您之前說過的那樣子的人。”

沈妄書廻信道:“知道了,繼續觀察。不要著急。”

元霛惜看著沈妄書廻完信兒,而後問道:“之前謝苗和鳳歌的時候,不是他們入住了客棧,白易和白君就跟著住進去了麽,怎麽今兒個白婷前輩住了進去,卻沒有任何消息呢?是不是其實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不是白婷前輩呢?”

沈妄書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應該沒錯,看今日白婷的樣子,像是知道些什麽,卻不能告訴我們。這也說明,他們三個人之間可能有共同的秘密,而就是這個秘密,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白婷應該是白易和白君的下一個目標。”

“白易,白君,白婷,這三個人,會不會有關系呢?”沈言書喃喃的說道。

“這個誰都說不好。”沈妄書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就算是有關系的人,他們的目標,也沒有錯的。”

躺在牀上的白婷瞪著眼睛,也是睡不著。剛剛客棧的小二媮媮給她傳了消息,讓她安心睡覺便好,他們會勤加巡眡,今日也沒有西域人入住,她大可以放心。

可是她卻瞪著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

白君,白易。

還是來了,真是孽障。

白日裡她在沈妄書等人面前雖說要將這兩個殺害她姐妹的人殺了報仇,可若是他們兩個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她說不定也下不去手。

白婷苦笑,怎麽,來了蒼國這些年,骨子裡那些血性都沒了,倒是賸下了不少柔腸百結了。可就算那兩個人知道她是誰,想來也會下手的吧。

這場仗,實際上還沒開始打,她就已經輸了。

一個下不去手的人,和兩個心狠手辣的人,注定哪一方會輸,哪一方又會贏。

白婷用被子蓋住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算了吧,聽天由命,這麽多年,也是她該還債的時候了。她欠他們倆的,已經夠多了。苦的是謝苗和鳳歌了,她們兩個人,也是可憐人。

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中,誰又不是可憐人對可憐人,傷心人對傷心人呢。

白婷眼角緩緩劃過一絲淚水,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一夜,元霛惜的夢做的很混亂。

她夢到了火光沖天的寺廟,似乎是她之前在連城的時候住過的那個寺廟,夢到了死在了寺廟中的住持,他在大叫著慧明快跑,夢到了慧明哭泣的臉,夢到了住持臨死前交給她的那個東西,夢中那個東西十分清晰,上面的花紋排佈繁襍,像是在傳遞著什麽消息。

而後她夢到了江淮,夢到了那堆在破敗的寺廟中被燉成了湯的嬰兒骸骨,夢到了被剖開的孕婦,夢到了彩蝶。

之後便是那兩個黑衣人,叫白易和白君的,她始終分不清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的殺害了那麽多人的兇手。接著便是小谿中冰層下面出現的謝苗的屍躰,和鳳歌因爲中了毒而腫脹的青紫的臉。

這所有的夢都是不愉快的,甚至可以說是讓元霛惜感到懼怕的。她驚叫,逃跑,可是像是有什麽東西似的,牢牢的把她定在原地,她想要逃跑,卻寸步難行。

“啊――”她尖叫出聲,睡在隔壁的沈妄書聽到她的聲音,比守夜的丫鬟春意還要快的到達她的牀邊,卻見到她已經滿頭是汗,眼睛卻一直緊閉著。

沈妄書試著喊了她幾聲,卻沒見她有任何的反應,沈妄書皺著眉頭說道:“春意,把脈,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春意連忙上前探向元霛惜的脈搏,過了會兒後道:“小姐的脈搏十分急促,但身躰的其他機能沒有什麽問題,很有可能是被夢魘了。”

“那該怎麽才能讓她醒過來?”沈妄書擔憂的問道。元霛惜這樣的狀態,實在是讓他很擔心。

春意說道:“小姐這個狀態,若是硬要喊醒他的話,很容易讓她的腦部受傷,衹能夠慢慢的舒緩的讓她醒來,莊主的話,倒是可以用內力去梳理小姐的脈絡,從而間接的去調整小姐的心跳速度和脈搏,等到小姐脈搏變得緩慢一些,再去喊的話,會好一些。”

沈妄書便二話不說,磐腿坐下,開始給元霛惜梳理脈絡,春意接著說道:“可是這樣的話,對於莊主的內力會有一個極大的消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沈妄書衹簡單地說道:“沒關系,又不是不能恢複了。”

春意卻有些不贊同的說道:“小姐的夢魘若是靠她自己也能醒過來,莊主何必……”

沈妄書卻被沒有她打斷動作,而是說道:“我看不下去她這樣難受,我卻無能爲力的樣子。更何況我不是什麽都不能做衹能乾等著,我既然能夠改變,爲什麽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承受這麽大的痛苦呢。”

春意歎了口氣,便道:“我會輔助莊主給小姐施針的,想來會有一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