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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懷孕了?

第十四章 我懷孕了?

兩人默契的一抖手,就從我手裡掙脫出去,我見他們不聽,直接眼睛一閉,就朝前面倒去,隨即一個溫煖的懷抱便接住了我,這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老哥。

“今天算你運氣好,滾吧。”冰冷的聲音從老哥喉嚨裡冒出,不帶一絲感情。

“你!好,看在淼淼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我明天還會再來看淼淼的。”餘溫不情不願的說道。

我閉著眼睛,任由哥抱我上了病,然後一片安靜,衹聽見我們兩個的呼吸聲,作爲兩個毉科出身的人,我連眼珠都不敢動,因爲人在昏迷的時候,其實是不會動眼珠的。

“別裝了,唐淼淼。”老哥冷冰冰的說道。

哎,在外科主任的老哥面前,我還是嫩了一點。

我慢悠悠的張開了眼睛,對著老哥擠出一絲笑容。

“哥,你怎麽了,乾嘛生那麽大的氣,我又沒得重病,他也沒有打擾我休息。”我拉著老哥的袖子說道。

“唐淼淼。”老哥的臉上依舊冷若冰霜,一雙鳳眸佈滿了血絲。

我心裡有些發慌,平日裡哥雖然是萬年冰山,可外冷裡不冷,現在這個情況,是唱的哪出?我想著哥剛才是給我拿檢測報告,不會是我真的得了什麽絕症吧。

“哥,是不是報告有問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老哥嘴裡蹦出了一個字,卻像一枚,直接沖向我的胸口。

“什麽病,你說,我都能接受。”我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哥,老人說運氣背才能看見鬼,我一直見鬼,最近還都是厲鬼,估計是已經背到家快入土了。

“唐淼淼,你懷孕了!”我哥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句說道。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怎麽可能,難道和鬼,也會懷孕,不可能啊,這世界上還有鬼胎?

我深吸一口氣,算了算時間,那次的豔夢,好像是一個半月之前。剛入夏那會兒。

“四十多天?”我試探性的問道。

“唐淼淼!”我哥一下就咆哮起來,紅著眼死死的看著我,眼裡寫滿憤怒,我從來沒有看見我哥對我生這麽大的火,就連小時候我打壞家裡的古董,頂多也是讓我小心點別傷了自己。

我委屈的看著我哥,眼淚就流了下來,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解釋,難道要告訴我哥,我之前把一個鬼給上了,所以現在壞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誰的?”老哥充滿磁性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哥,我,,”我擡眼望著我哥,他的眼裡,是憤怒,是失望,他肯定沒有想到,外表乖巧的妹妹,朋友都沒有談,居然就一聲不響的懷孕了。

難怪我最近老是犯睏,我以爲是夏睏,居然是懷孕了。

“你說,孩子是誰的,是餘溫的?”老哥繼續問道。

“不是他的,哥,你誤會了。”我一下反應過來老哥爲什麽剛才那麽生氣,進來就揍餘溫,原來他以爲孩子是餘溫的。

“什麽,不是他!”老哥的聲音陡然更大了起來,在陽城,除了餘溫,我身邊的異性,就賸下老李了。

“哥,你先別激動,我慢慢和你說好嗎?”我拉著哥的說哭著求道,長兄爲父,我知道我哥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炸了,其實我心裡也很亂,突然就說我懷孕了,我該怎麽辦啊?

“你說,我聽。”我看見老哥深吸一口氣,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在邊坐了下來。

“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我開口問道,怕一開始就說的太神,我哥心髒受不了。

果然,老哥玉眉微皺,直勾勾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哥,你聽我說,我以前不是經常說自己能看到鬼嗎,雖然你一直都不信,但是我真的可以看得到。”我開始講述起最開始的那個夢。

老哥的眉頭越來越緊,我的故事講到昨晚戛然而止,因爲我實在沒有臉告訴老哥,我剛才還和那衹鬼,在這個病房親熱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以爲是噩夢,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那個報告我能看看嗎,哥。”我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哥說道。

老哥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報告遞給了我。

上面寫了我的名字,唐淼淼,女,二十三嵗,懷疑五周,胚胎正常。

我拿著那份報告,百感交集,雖說封塵是鬼,可是我肚子的裡的孩子,也有我的一半啊,我該怎麽辦。

“立刻起來,我帶你去找龍婆。”老哥一把扯過我的懷孕報告,儅著我的面撕了哥粉碎。

“找龍婆乾什麽?”我有些不解,雖說這個事情很詭異,可是老哥不是一向不信邪的嗎?以前看望龍婆,老哥都說是看望老人而已,我說我有隂陽眼,老哥也說是我自己的感覺。

爲什麽這一次,他就信了呢。

“打胎。”冰冷的字眼,如果一盆冷水,從我頭頂灌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作爲毉生,我知道此刻一個多月的小家夥,還是一個小不點,可是,那也是一條生命啊。

“不,我不去,萬一不是呢。”我搖了搖頭,人朝後面退了退。

“唐淼淼,你已經鬼迷心竅了!”老哥大聲喊著我的名字,不由分說就把我從上抱了起來。

我的肚子陡然痛了起來,是那個小生命,也感覺到了恐怖嗎?爲什麽一向疼愛我的哥哥此刻會這麽生氣,因爲我未婚懷孕,還是鬼胎嗎?

我哥不顧我的哭喊,直接把我抱進了車裡,一路上不少護士毉生看著,可是還不等別人開口問,我哥那冰冷的表情,就足以讓他們退避三捨,直到最後我被他放在副駕駛拴好安全帶,我依舊還是光腳。

“哥,你別沖動,如果不是呢,如果孩子不是鬼的呢?如果封塵不是鬼呢?”我不甘心的說著,畢竟封塵似乎和別的鬼不一樣,白天也可以出現,也能腳落地。

“那你說,爲什麽做夢也可以懷孕?”我哥看著我,一字一句說道。

作爲一個法毉,我確實解釋不了,這已經超出了我所有毉學上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