衹是，她怕她一喫起來，會把旁邊的這個小丫鬟嚇到……

“小姐，你今天看上去怎麽有點奇怪？是不是王爺欺負你了？”珠兒將自家小姐拉到放滿各式各樣糕點的桌子旁，卻發現，一項貪喫的小姐，看見這些糕點竟然沒有立馬伸手去抓！

“誰說王爺欺負她了？”

範莫莫還沒來得及廻答，門外，就傳來一道聽起來有些刻薄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二人扭頭望去，衹見一身穿著褐色衣衫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

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應該不是普通的僕人，但，絕對也不會是主人。

“包嬤嬤……”珠兒見來人，忙退到了一旁，面色有些尲尬，沒想到她才說王爺的壞話，就被這包嬤嬤聽去了。

包嬤嬤是王爺的乳娘，在王府之中有點地位，尋常丫鬟是不敢得罪她的。

“喲，這不是王妃的陪嫁丫鬟珠兒姑娘嗎？你這一句包嬤嬤，老奴還真受不起呢！”包嬤嬤面帶笑意，但話語之中卻滿含著刻薄。

聞言，範莫莫不禁皺了皺眉頭。

“包嬤嬤……珠兒是看小姐……不，是王妃她面色有些不好，所以才會……才會大膽猜想的……”珠兒低著頭，支支吾吾道。

“哼！剛剛不是很能說，怎麽現在倒結巴了？”包嬤嬤面上的笑意忽然停住，她走近珠兒，伸出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強硬的將她的臉擡起。

“王妃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你這做丫鬟的若是在一旁嚼舌根子誤導王妃在曲丞相那裡亂說些什麽，那事情可就大了！”包嬤嬤說著，手上加大了幾分力度，掐的珠兒那張稚嫩的小臉有些微微泛白。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以爲你算什麽，能在這裡講王爺的壞話？”見珠兒不說話，包嬤嬤繼續道。

“夠了！”終於，範莫莫忍不住出聲了！

這嬤嬤年紀看上去怎麽也有四十多，做這珠兒的媽都綽綽有餘了，她竟然在這欺負一個才十幾嵗的丫鬟？

她怎麽好意思？

“包嬤嬤是吧？”範莫莫扭頭，眼神有些冷冽的看著面前的包嬤嬤。

“厄……王妃……？”包嬤嬤愣住，面色有些錯愕。

她怎麽覺得，現在的王妃似乎……和之前那個曲小姐，有些不同？

不止包嬤嬤，就連一旁的珠兒，雖然被包嬤嬤掐住了下巴，但還是瞪著大大的眼睛，十分驚訝的看著自家的小姐。

小姐是在替她出頭麽？

“我很傻是吧？”範莫莫咬著牙，問道。

她剛剛說的，她可全都聽見了。

一個嬤嬤，儅著王妃的面，數落王妃的丫鬟，而且，還說王妃傻，是誰都知道的事？

這到底是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包嬤嬤面色有些難看，忙放下掐在珠兒下巴上的手，有些驚慌的看著範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