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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秦菜对他本无好感,但想着有可能是白河的亲戚,也就没有多话。白河也跟没听见似的,闭目不语。

  白芨讨了个没趣,转身欲走了。寒风呼呼的刮,秦菜又有些哭笑不得——师父呀,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指得咱俩吗……

  白芨一走,白河又睁开眼睛。面对秦菜八卦的目光,他开始讲述属于玄门的江湖。

  “玄门中人同世人一样分为三种,一类为守护天道的正常运转而生,以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为己任。这个组织,又被称为秩序。另一类则完全生活在市井之中,通过天道的漏洞偷取人类的福禄寿数换取钱财,专行阴毒妖邪之事。后来随着秩序的壮大,这个组织也渐渐发展起来,名为人间。”

  这个秦菜还是懂的:“就是白道和黑道吧。”

  白河点头:“大同小异。三类是散修,不管二者之事,独自修行。白芨……是师父的弟弟。”

  秦菜了然:“师叔是人间的人吧?”

  白河略略点头,举目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菜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李玉山的死和他有关吗?李玉山身边明明有他这样的高人,为什么还要来求我?”

  白河望定她,许久才轻叹一口气:“因为他身边,有人想他死。”说罢,不待秦菜再问,他轻声道,“你的天赋是阴眼,现在道行不足,为师需要暂时封住你的阴眼,待道行足够之后再行解封,免得你冒然涉险。”

  秦菜也不在乎:“封住阴眼以后是不是作梦就不准了?”

  白河点头:“阴性信息,多是你看不见它,它便不会招惹你。这几个月你背好心法口诀就行。”

  言罢,他念动口诀,食指和中指挟了道黄符在秦菜额头上略略一点,秦菜觉得那感觉又痒又怪,不多时,他手中黄符已经没了,秦菜倒是觉得没什么两样。

  “好了?”她低声问,白河闭目养神:“嗯。”

  天冷,秦菜也在凉亭里入定,心神一凝,也就不觉得冷了。然她刚一入定,就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客厅里。房间装修相当豪华,暗红色的家具,金黄色的木地板。秦菜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我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你不会封错了吧?=口=

  左边一个房间里似乎有声音,秦菜不敢敲门,只得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声音让她面红耳赤,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低的呻_吟。秦菜再迟钝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约摸十几分钟,终于一个声音响起来:“李玉山死了,如今你如愿了。”

  秦菜一怔——这个声音居然是白芨,而另一个声音响起时,秦菜更如同晴天霹雳:“死鬼,我如愿还不就是你如愿了?”

  怎么可能,里面的女人竟然是李玉山的老婆!!

  白芨似乎在笑,只是他笑的时候声音还是冰冷的:“我又能如愿多久,只怕财产一到手,你就投奔小白脸的怀抱了。”

  女人声音哆得能拧出水来:“小白脸哪有你这样通天的本事,还有……这么勇猛的本钱……你若愿娶我,我就奔你怀抱也行。”

  这回白芨是真的笑了:“记得我那份,我不喜欢别人赖账。”

  女人语带娇喘:“人家哪敢赖你的账呀,不过七爷……真的不会起疑吧?他的手段,人家还真有些怕。”

  白芨似乎在扣衣服:“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怕?两位李公子只怕更怕得要命。”

  秦菜心头一阵暴怒——合着这事李玉山的两个儿子也有份!!尼玛装模作样来请我,只是为了让我作替罪羊吗?

  她正生气,冷不防白芨打开房门,他衬衣还没扣好,露出一小片古铜色的胸肌。秦菜莫名其妙地想到女人那句勇猛的本钱,顿时面红耳赤。

  白芨本是边扣纽扣边往外走的,快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身来,紧紧盯着秦菜所站的地方。

  秦菜顿时一脸血——妈妈,他不会看见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耽搁了下,更晚了~~~~=口=

  ☆、9

  第八章:先知

  一尘不染的客厅里,白芨盯着秦菜所站的位置看了半天,突然轻笑了一声:“有趣。”

  秦菜自然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白芨扣好衣服,步步靠近,她只能慢慢后退,心像是掉进了油锅里——又忘了问,作梦的时候到底怎么醒啊!

  “怎么了?”李玉山的老婆这时候也出了卧室,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裙,裙子实在太短,行走间可见其下的真空地带。

  这时候她自然也发现了白芨神色不对,顿时紧张起来:“莫不是那老鬼?”

  白芨似笑非笑:“是个小鬼。”

  秦菜也顾不得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能不能穿过玻璃。她一个转身往窗外一跃,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吸引力,秦菜似乎没有重量,轻飘飘地就被吸进了一个黑色的空间里。

  外面李玉山的老婆还惊魂未定:“你……一定要走吗,我有点怕。”

  她挽着白芨的胳膊,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这次是真心实意想让他陪着过夜的:“死鬼,天亮再走吧,你想怎么样……人家都依你。”

  白芨却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陪你过夜也是要收费的,我的价码你知道,因为是散工,按小时计。”

  女人恼羞成怒,用力地推了他一下,他稳如泰山,却是又低笑了一声。

  女人要留一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一般都很容易。白芨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将手中的黄符折好,顺手□衬衣胸前的口袋里。秦菜就比较倒霉了——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

  第二天早上,白芨又和那女人胡来了一通,到九点多才驱车回家。他的住处比白河豪华得多,一套一百二十坪的房子,光电视就有半张墙壁那么大,还跟纸一样薄。

  他把秦菜从符里放出来,秦菜哪里见过三开门的冰箱、全自动的洗衣机?她瞪着眼睛左看右看,突然也起了好奇心:“师父说身入玄门,自领一缺,贫夭孤,你难道是孤命?”

  白芨靠在沙发上,开了一听啤酒,闻言他看了秦菜一眼:“孤又如何?总比夜宿凉亭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