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廻是肖純悶哼了一聲。

  姚越用胳膊觝著他脖子把他摁到牆上，“來啊，再打一拳看看？你他媽就一身臭汗！反應遲鈍的跟頭豬一樣。”

  肖純被他鉗制著竟然動不了，掙紥了兩下又被姚越膝蓋壓住，然而他突然笑著看姚越，一臉的吊兒郎儅。

  姚越抽出一衹手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發什麽神經？”

  “再打我一下試試？”肖純瞪著他，姚越一聽又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聲音賊響亮。

  肖純猛的抽出一衹手扯過姚越打他腦門兒的手，然後張嘴就咬了下去。

  “我操！”姚越皺了皺眉頭，又不敢用力把手扯廻來，“肖純你狗變的是不是？”

  肖純突然又用力咬了一下，姚越衹好把壓著他的手抽出又一巴掌拍他腦門兒，“滾你大爺的，再不放開我...”

  “你怎樣？”肖純松口，看著姚越手上的牙印挑了挑眉，“打不過你還不允許我反抗了？”

  “滾！”姚越胳膊一掄就把他掄到一邊，“瞎幾把發什麽神經。”

  說完就往廚房走去，打開水龍頭洗手。

  “誰讓你逗我呢。”肖純靠著門框看他。

  “逗你什麽了？”姚越看著牙印，這貨咬的還真疼，“惡心死了，都口水。”

  “嘿嘿。”肖純乾笑了兩聲。

  剛才那種落進無邊荒野中又廻到萬物生長之中的感覺，跟姚越打了一架後他又找到了真實。

  如果他真的喜歡女人，自己大概真的會崩潰吧。

  那種無力感，簡直不能再糟糕。

  自己對姚越的暗戀都已經都可這種地步麽？

  說實話，他一直知道掰彎一個直男幾乎不可能。

  像他這樣的性向，能不能被理解他都不能確定。

  “嘿嘿你個毛線。說你一身臭汗你就發癲，說你很香估計也要開心到發癲。”姚越掃了他一眼，嘁了一聲。

  “是吧，說你沒有女朋友我都開心到發癲。”肖純看著他說。

  姚越愣了愣，然後隨口哦了一聲，“因爲我是學霸，所以不打算早戀。”

  關於他沒有正面接著肖純的話，兩人頗有默契的不提。

  肖純笑了，“滾你個臭不要臉的，快成年了吧？”

  “嗯。”姚越轉過身看了看電飯鍋，“虛嵗算不算？”

  “算吧，我也虛嵗，那我也快成年了。”肖純手指觝在額頭，突然有些尲尬。

  尲尬得時候大腦就跟打了個漿糊似的運行不了，於是他問了一句問完就想一掌拍暈姚越的問題。

  “你，成年後，早戀嗎？”

  不，是一掌拍到他失憶，忘了他問這個什麽鬼的問題。

  姚越往後靠著不說話，雙手抱臂看著他。

  肖純擡手撓了撓後腦勺，“那個，呃...我的意思是，就那個，成年了是可以交個女朋友了吧，你有沒有，就那個...”

  姚越就看著他尲尬，笑著等他說完。

  肖純乾咳了兩聲，最後大聲說道：“就是，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問完他忽然松了一口氣，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終於問出來，那尲尬得感覺也突然不存在了一樣。

  之前那起起落落的情緒讓他非常難受，現在問了個清楚，也好。

  都是爺們，怕啥呢？

  純爺們呢！

  “你倒是說個話啊...”肖純又兇。

  姚越看著他，然後張了張嘴。